亲爱的陌生人,你好。
我叫文思,一名16岁的女孩。
因为确诊了重度抑郁和重度焦虑,休学在家。
现在,我还在和它们搏斗着。
最近看到越来越多像我一样经历着“心灵感冒”的伙伴涌现。
我很难受,很想为更多的伙伴做点什么。
所以,这次我鼓起勇气,分享出自己的经历。
如果你也正经历着这样的黑暗,希望我的故事能给你带去一些希望。
我的抑郁,在初二下学期就有了苗头。
那时,我与几个好朋友闹矛盾,吵到绝交。
与挚友关系决裂这件事,对当时的我来说,无异于“灭顶之灾”。
我成了一个哭包:上课哭,下课哭,回家哭,写作业还哭……
我渴望回到她们中间,同时又气愤她们的无情。
为此,我向父母倾诉了好几次,以为能得到他们的安慰与帮助。
然而,这注定是失败的求助。
我的父母,并不是那种会和我好好说话,给予帮助的开明父母。
他们无心倾听我的痛苦,总是习惯性地打断我,然后指责:
“你去学校是去学习的,不是去交朋友的,放那么多心思在她们身上干嘛?”
“小孩子哪有那么多难受的,等你像我们一样出去赚钱看看,这点压力算什么!”
“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,别整天想这想那,你的问题就是想太多。”
最后,我放弃了求助,并决心不再跟他们说心里话。
反正不管说什么,最后都只会变成我的“批斗会”。
所以,哪怕很多事情让我难过,甚至焦虑、怨恨,我都不曾向他们说过一句。
只是咬牙硬挺。
直到初三那年,我再也挺不下去了。
前所未有的压力下,我却没有任何能支撑的力量。
拼了命学习,成绩却还是上不去;学业焦虑得快喘不过气,却找不到能倾诉的人。
我整天整夜地哭,满脑子都是“我又考差了,中考肯定考不好了……”
再后来,每次迈进那道校门,我都会浑身发抖,控制不住地压抑。
快要被淹没之际,我在老师的建议下,走进了学校的心理辅导室。
那是一个灯光柔和的房间。
沙发看着很舒适,小圆桌上摆着花,墙边的落地书柜放满了书。
心理老师就在圆桌的一边,扎着马尾,戴着黑框眼镜,看上去很温柔。
她的声音也很轻柔,却能隐约间给人一种力量感。
这让本来紧张局促的我,开始慢慢放松,将身体陷进沙发里,哽咽着向她说出一直以来的焦虑和痛苦。
被同学被排挤、频繁高压的考试、波动不定的成绩…
一件件困扰我的事情,叠加成一座压力的大山,我却无力解决,焦躁至极。
整个过程中,心理老师只是静静倾听,坚定而温暖地陪伴着我,让我畅所欲言。
确实,宣泄过后,我放松了不少。
也更愿意信任她,进而说出了更多的心事。
有一次,我在体育课上短暂地和一个绝交过的朋友合作。
过程中,我能一直感受到她对我的厌恶,甚至是痛恨。
这狠狠地刺痛了我。
不知道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,我怎么就成了她们这么讨厌的人了?
我很崩溃。似乎,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懂我,喜欢我。
这时候,心理老师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,温柔地说:
“文思,其实我觉得你真的很棒。你会选择在陷入困境时向他人倾诉,而且你能够很好地组织自己的语言,逻辑也很清晰。这是很棒的一点,你从来没有放弃和他人沟通和交流。我非常高兴你能信任我,和我说这些。”
这段话让我很感动。
印象中和父母聊天,他们总是在我刚说几句话时,就急忙打断:“哎呀,你这样不行,你应该……”
然后给出一些并不合理的建议,甚至把所有痛苦都归因到我自己身上:
“你连我们的意见都不想听,难怪你没办法处理好和同学的关系。”
如今坐在这里,第一次有人认真倾听、认可我,并告诉我,那些痛苦都是正常的,不是因为想太多。
给我的建议,也是温和的,站在我的角度的。
这次的心理辅导,让我原本压抑的心松绑了不少。
事情也在慢慢往好的地方发展:
征得我的同意后,心理老师跟班主任约了我的父母聊聊我的问题。
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,但父母确实有些改变了:
比如我再跟妈妈说自己的事情时,她会认真地听了,还会帮我说话。
不像以前那样,只是一味指责,提一些毫无用处的建议。
爸爸也跟我道了歉,说不应该直接否定我的所有想法。
那之后的一个多月,我的状态好了不少。
最后中考也能平稳发挥,考上了不错的高中。
我以为自己没事了。
却没料到,心理危机又一次爆发。
高中的学业压力,远超初中:
返校的晚自习,全被改成考试,作业只能回宿舍赶到凌晨;上课总是犯困,喝咖啡提神却心脏巨疼,感觉快猝死;周围的同学,一个个都比我优秀。
渺小又焦虑的我,再度崩溃了。
不知道第几次将圆规扎向自己后,我终究扛不住了,哭着告诉妈妈,“我好痛苦。”
去医院后,我被诊断为重度焦虑和重度抑郁,接受医生的心理辅导。
但这次的心理辅导并不愉快。
那位医生面容严肃,语调刻板,在他面前,我没法放松下来。
所以,尽管他都说的话都是正确的,我都听不进去,十分排斥。
我的情况,也没有好转。
因为心理问题过于严重,我不得不休学在家。
一开始,待在家里远离压力源,不用面对考试、作业和同学,我放松了不少。
可慢慢的,焦虑和痛苦再度袭来:
我是不是已经被同学们甩下了一大截?我什么时候才能好?才能重回学校?陷入抑郁、荒废学业、一事无成的我,未来还有希望吗?
父母也无法理解我的痛苦。
他们依然觉得,我只是因为“想太多”才抑郁的,“少想点”“想开点”就能好起来。
我越来越感觉,只要我还活着,苦难就永远没有尽头。
一种“不想活下去”的念头猛地冒了出来。
我意识到自己必须要求助了。于是,我决定再试一次心理咨询。
这次的咨询师,是一个中年女性。
她说话声音温和,表情专注,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和嫌弃。
还没开始咨询,她就将纸巾提前推到我面前。
告诉我,在这里我可以释放任何情绪,不需要紧绷。
咨询师的举动,让我放下了之前的阴影。
我不自觉地心情放松,哭着将自己的痛苦说了出来。
我偏执地认为,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废物。
学习没搞好,人际关系不行,还老是给父母添麻烦……
她却很认真地看着我,跟我说,“辛苦你了,吃了这么多苦。”
是的,她认为我在吃苦,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,认为我只是矫情。
那种真正被接纳到的感觉,真好。
在咨询室里,我还被引导着发现了很多被自己“扭曲”的事实。
比如,在初三那么难受的一年,我还是成功考上了不错的高中。
我虽然休学在家,却没有停止过阅读,还在学习着不同的知识。
我的父母虽然不能理解我的痛苦,但他们支持我去求助,也愿意为我改变。
这些都是非常值得我看到,并肯定的。
而在此之前,我总是习惯用非黑即白的“两极化思维”评价自己。
比如一次考试没考好,就认定自己是个废物。
甚至陷入了完美主义,只要自己表现有一点不完美,就宣告自己彻底失败。
学习如此,人际交往也如此。
结果越努力,我就越痛苦。
咨询师说,这也是我抑郁的根源,因为我不允许自己做不到,我比任何人都痛恨失败。
“可是,人都不可能完美,人就是会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。”
“我们可以一起打破这些以偏概全的幻觉,一切没有那么糟糕。”
我无法形容那一刻内心的感受。
就好像即将干涸的土地,被注入了清泉,我突然感受到了生的力量。
后来的几次心理咨询,我们还聊了好多好多。
谈过我因为跟朋友们绝交,而导致的社交恐惧。
她带着我调整认知,让我看到:
这种害怕的感受和体验,只是过去的记忆,现在已经无法伤害到我。
我可以试着打破固有的圈子,去接触更多新的、不同的人。
也谈过我和父母之间的关系。
他们看似没有给我压力,说只要我开心就好,能不能考上高中不重要。
实际上却处处在告诉我:他们已经为我付出了很多,我不能不优秀。
所以,每当做得不够好,没有完成目标时,那个自我批评的声音,某部分来自于他们。
我没有满足他们的期待,我不够好。
这样的“看见”,在咨询室里常常发生。
在这其中,有释然的轻松,也有剜去“腐肉”伴随的痛苦和不适。
但我依旧庆幸自己来到了咨询室,遇到了咨询师,一点一点向更好的自己改变。
这些改变也反馈到了我的现实生活中:
虽然还在休学中,但我能够稳住心态,在不确定的环境中过好自己的生活,好好休息,好好运动,好好学习。
我能投入到阅读中,看哲学、女性主义类的书籍,跟作者“隔空”共鸣。
开始重新思考对待世界,对待他人的看法。
开始感受到活着的美好。我可以透过不同观点的碰撞,看到不一样的风景。
我终于接受,并允许自己做最真实的自己,也有力量继续向前迈进。
最后,我想告诉跟我有相似经历的小伙伴。
痛苦,不是逼迫你放弃的利刃,它只是一个信号:提醒我们走出迷雾,寻找出路。
如果此刻的你还做不到,也可以像我一样,寻求心理咨询的帮助。
咨询过后觉得效果不大也没关系。不是你无药可救,也不是方式不行,只是还没找到最适合你的咨询师。
给自己多一点机会,多试一试。
勇敢挖掘属于自己的人生“彩蛋”,那么多的美好与幸福,你都可以,并值得拥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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